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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觀鳥的苦惱和樂趣"

"獨自觀鳥的苦惱和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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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常見到的鳥兒很容易記得牠的名字, 因為是經常的去牢化記憶力, 對不常見的鳥種就不一樣, 除非記憶力驚人, 否則真的很快忘記, 對鳥兒的叫聲就更難以辨認, 更不要說記得起了.

我對這方面不那麼執著, 順其自然吧, 拍下了照片, 幾個月後甚或幾年後重溫之時, 如果能夠記起牠的名字, 應該是歡欣之中更會加上驚喜.

如果視觀鳥純是一種悠閑的生活情趣, 又或是視為一種欣賞大自然的心態, 而不作為學術研究的話, 對 "相見何必曾相識"、"似曾相識燕歸來" 的情景, 何嘗不是很瀟灑嗎?
隨緣為經,量力為緯;有緣無力是枉然,有力無緣也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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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有同感!
2012年之前,我對鳥兒真的是一竅不通。住在米埔邊緣超過二十年,不時看見天空上一大群鳥兒飛過,也常常聽到一大群鳥在吱吱喳喳的亂叫,只是感覺到好壯觀,也沒有任何勁兒要知道牠們的名字。
去年底,偶然在友人介紹下,參加了今年初紅耳鵯俱樂部的觀鳥導賞培訓,才開始對觀鳥有興趣。到今參加一眾的觀鳥活動還是有限,但獨自到米埔、南山圍、尖鼻嘴及塱原卻不下二十多次了。從對最常見的鳥兒的名字都不知道,到現在可輕易辨認常見的二十多種涉禽和水鳥,但觀鳥過程中,還有很多鳥種雖然見到了、聽到了,還是沒法辨認出牠們是誰!
曾想過快快購買長鏡大炮來將見到的拍下來,購買遠程錄音設備來將聼到的錄下來,以便回家後一一對照。現在已將此念頭擱置下來。原因是我從獨自觀鳥中體會到,體會大自然要比能立刻辨認牠們的名字來得更重要。我感覺到了一個階段,就是觀鳥時不強求要看見那種鳥、要聽到那種鳥在叫。看見了鳥兒是我與牠們的緣份,如果同行的朋友看見了而我錯過或找不到牠們,那是我跟牠們暫時沒這緣份吧。初時認爲辨認鳥兒叫聲是十分困難(事實上是困難的吧!),但放棄了要從叫聲辨別牠們是誰,便享受得多了,因爲我感覺到任何的鳥兒叫聲都悅耳動聽,包括在清晨時份叫得特別狠的噪鵑!
沒了那份辨認是誰的執著,我的觀鳥活動變成了運動和觀鳥的綜合體,比在健身室内像蒼鼠的原地跑、比在公路上繞圈的緩步跑等等來得更有趣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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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觀鳥班第一堂/最後一堂時跟學員們說:
其實日後無論大家記不記得鳥兒的名稱也好,也無礙大家繼續快樂地觀鳥,亦無礙鳥兒繼續快樂地生活。因為名稱只是人類安排給牠們的,牠們不會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牠們亦不會因為你叫不出牠的名字而不准許你們繼續觀看牠覓食,喝水,抓毛,飛翔等等。鳥兒不會因為你叫不出牠的名字而不快樂,只要環境適合,牠們仍舊會快樂地生活。

但是如果你日後有志加入一些鳥類的研究/教育工作,那就要學識一些基本的雀鳥辨認,就如:做燕巢調查也至少要識分辨家燕及小白腰雨燕吧。

至於望遠鏡或者相機確實可以有助學習雀鳥的辨認的,但是否唯一的方法及工具,我想是非必要的(如果觀鳥只是純粹個人興趣)。就如我帶公眾觀鳥團時便很愛教大家不用望遠鏡,而只用肉眼去分辨在天空飛行中某些類別的雀鳥,團友們仍會看得相當高興的,何必被這些工具牽絆著任何觀鳥的可能性。又例如:我初學觀察涉禽時並沒有單筒望遠鏡,也沒有大炮,手上就只有一本"華南及香港鳥類",及一副只值數百元,鏡片發了霉的10x50雙筒望遠鏡,就只是這樣,在3-5月水位適合的日子就一個人坐在觀鳥屋內逐隻涉禽辨認及在書上做筆記了。

識我的鳥友也知道我在觀鳥多年後才買了一副千多元的小型單筒望遠鏡,而現在帶團用的那副好一點的單筒也是朋友借給我的(因為小型的那支望遠鏡太輕巧,帶團時用有一定問題。),至於鏡頭也只是千多元的貨式,拍的照片也主要只是用來做觀鳥班教材或某些調查工作的記錄。所以觀鳥不一定要使用很昂貴的器材,亦不應盲目追捧,最重要是要衡量自己的經濟能力及實際需要,不要被這些物質的質素去規範了你任何時候觀鳥的可能性。

只要你是喜歡觀鳥,無論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也是你觀鳥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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